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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经纬校长奖学金——耶鲁大学学习感言】星光不会黯淡
发布时间:2017-05-31

陈昭颖 公共管理学院 行政管理专业 ELI项目

 

耶鲁1.jpg

在耶鲁的第一节写作课,第一项任务就是设置自己的专属博客。

“叫什么名字呢?”所有的设置都准备好,只有“Title(题目)”那一栏迟迟没有一个字节。

老师Carrie看到我困惑的眼神,走过来对我说没事,名字想好了之后再起也可以。

我如释重负地冲着她笑,看来她已经遇见很多像我这样不会起名字的学生。

这对我的确是一件极困难的事,如何在这六个星期的开始就概括所有的记忆?在一切未知还未成为已知时就奠定回忆的基调?只好草草写下“Yale Times”这样的标题,暂时完成了任务。

之后的六个星期,每天早晨九点,我都会打开我的博客,记录过去的一天里每一点闪亮的记忆。

而终于,在六个星期过半的那天,我把博客的名字改成“Starlight never fade away”。

星光不会黯淡。

 

初见之光 

刚刚到达这所世界顶尖学府的时候,天色已暗,经历了十二个小时的飞机和两个小时的巴士,已经昏昏欲睡的我却在下车的一瞬间清醒过来。

淡淡的夜幕笼罩在哥特式的建筑上,暗绿的青草地几只鸽子闲散的随意散落,我拖着箱子走过青灰色的石板街道,看着随处坐在草地上或卧或坐甚至开着电脑工作的人们,呼吸着一口微醺的晚风,打量这个城堡一样的大学。

被counselor(辅导员)带着穿过几条不知名的小径,来到属于我的一方天地——Berkeley College,我心里暗暗和她打了招呼,她用鹅黄的餐厅灯光向我微笑。走过古老的楼梯,看过五彩的琉璃窗,收拾停当所有物品,我终于有时间坐在窗前看着深蓝色的耶鲁说一声:

“Hi Yale.”

这就是我初到耶鲁那个仓促又浪漫的夜晚,我还没来得及抬头看看星光或者月亮,却有一些温暖和希望的光亮在心里闪闪发光。

 

平等之光

我参加的是Yale Summer Session中的English Learning Intensive program,每天早晨一节读写一节听说,下午和晚上则是各类与语言有关的选修课。本以为是轻松愉快的六个星期,结果却发现过几天就有一篇essay等着我publish,下一场debate可能就在明天,presentation更是家常便饭。老师们亲切可爱,但是作业却让我不得不在图书馆写完每天的800字和各类演讲稿。有时从图书馆出来天色暗淡,同行的台湾姑娘说:“我还以为我是来度假的呢,结果又是K书。”

可能因为我们所来的地方,叫做耶鲁吧。

英语课也严格苛刻,对每个学生的课业一丝不苟,给暑期学生最大的自由享受耶鲁的一切服务,用最开放的心态拥抱来自世界各地的学子。

如同我刚刚来到美国时对不同皮肤不同种族的人们和谐相处的惊叹,商店里有专门oversize的服装店,上课时的讨论时刻注意彼此的言辞会不会冒犯身边异国的同学,法国发生恐怖袭击时所有人对法国同学送上拥抱和安慰。

是的我们也会开“美国人总是莫名其妙傻乐”“中国学生只会死板读书”“想谈恋爱就找法国男生”“你这么瘦小竟然是俄罗斯人”的玩笑,但是真的来到这里,来自各个地区的我们都是一颗小小的星,平等地闪耀和而不同的光芒。

 

梦想之光

在这里,你会有种恍惚:所有梦想好像都可以实现。

在一个上完选修课的傍晚,我和台湾姑娘踏上去耶鲁天文馆的小小征途。

这座坐落于纽黑文的天文馆,每周二的晚上都会免费开放给所有人观测天体。在去的路上我们幻想天文馆一定有圆圆的房顶,巨大的望远镜对准天空,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默不作声看着人们摆弄仪器,如果有调皮的孩子一定是一阵呵责。

可是当Google map提醒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时,在我们眼前的只是一座小小的山丘,绵延的绿地,甚至还有几个秋千有小朋友肆意的玩闹。我们走过山丘,一座白色的单层建筑上有一块小小的牌匾写着“耶鲁天文馆”。

如此袖珍却又如此亲民,推开门却是一片寂静,馆里的工作人员看到我们疑惑的眼神走上前来问是否来参与观测,引导我们推开另一扇灰色的大门。

这扇门外,有着三架小望远镜和两架大望远镜,一群小朋友和馆里的工作人员在望远镜前安静的看着星空,时不时有几声稚嫩的惊叹,“beautiful”“amazing”的词汇在不断涌入我的耳朵。熊孩子也有,可是在浩瀚的宇宙前变得谨慎又乖巧,或许那是发自人类原始的敬畏和好奇,让小小的灵魂和永恒辽阔有了联系。

天文馆里有工作的教授和学者,在这个夜晚却是活泼又亲近,他们为来到这里探寻星空的人耐心解答每一个问题,时不时调试设备,用激光笔指向他喜欢的那颗星。看到我们在拍摄望远镜里的土星环,天文馆里的一位研究员自豪的拿出手机,给我们看几年前他在这里花了一个晚上拍出的清晰影像,人对于热爱的事物永远充满热情。

直到离开,我还记得天文馆的教授指着光年外的星空,缓缓的说:“当我十岁时拿到属于自己的第一台望远镜时,我就和这片天空再也没有分开过。”

而除了天文馆,这里还有和家庭决裂孤身一人至美国求学的俄罗斯男生,还有从小就读Homeschool但通过各项考试的中亚姑娘,还有从非洲而来为女权发声的肯尼亚女生……在这里的每一刻我都感激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一群人,他们相信梦想实现的可能并且付诸行动,不管这个梦想或大或小,都用充满热忱的眼神和双脚丈量她的长度。

而这座古老的大学,已经对年轻人改变世界的力量见怪不怪,她每日用亲切又温柔的眼神包容着不同的观点和想法,自由和宽容的风气,让每个来到这里的梦想都不会黯淡。

 

上帝说,要有光

离开的那天,我和台湾姑娘做最后的道别。

她说,不知道我们之后会不会再见,也不知道我们会不会一直记得彼此,但是我会记得这段日子里你带给我的感动和快乐。

关于未来,我们总是有太多的假设和限定,但是当未来到来的那一刻却发现原本就没有什么待办清单,反而是那些一开始不切实际的幻想支撑着我们走到了现在。

而这些幻想一定要实现吗?

不,光是点燃冲动的导火索,是温暖脚掌的温柔,是远方薄雾里模糊不清却诱人的未来。

耶鲁的这六周,在我的草莽之心上,撒了一把火,挥出一片星。

那就让这束光,不灭吧。

最后,感谢陈经纬先生,感谢经纬集团,给了我“发光”的机会!